桑格爾本名雷興雙,四川江油人,現供職于江油市委宣傳部。上世紀80年代中后期開始詩歌寫作,有作品刊發于《詩刊》《詩歌報月刊》《星星詩刊》《四川文學》《青年作家》《詩潮》《詩選刊》《詩中國雜志》等國家、省級刊物,和被收入《四川愛情友情精短詩歌選》《海棠紅》《新詩典》《葵》等詩歌選本。他把詩歌寫作練習看作是對此在世界的拒絕和人生修煉的最好途徑,他希望通過詩歌寫作練習找到通往不同于此在世界的另一個世界。
詩觀:詩歌,作為一門藝術或者思想,也僅僅不過是我們眾多需要中之一種。除此之外,我們還有性和生育的需要,政治的需要,生活的需要等等。
附:論文 《寫作的常態——江油詩人群現象掃描》
迄今為止,江油詩人的絕大多數還是在江油這塊土地上寫詩。在江油,他們的身份是教師、農民、小公務員、工廠里的工人、小職員、自由職業者等等。很多年以來,他們一直都謙卑地生活在這里,雖然有時也外出到北京,到西藏,或者更遠的地方,但他們的根始終扎在這里,江油,不僅名符其實的是他們地理意義上的故鄉,而且更是他們心靈安放、詩意棲息的故土。
江油是一個偉大的地方。他的偉大早在1300多年前的盛唐就已經注定。公元701年,鑄就中國古典浪漫主義詩歌巔峰的李白就在這片土地誕生。從那以后,江油就命中注定地結下了與中國詩歌的曠世緣分。歷朝歷代,在江油,喜好詩歌寫作的文人墨客不勝枚舉,他們眾星拱月般圍繞著李白,在江油悠久的歷史文化長河里,煜煜生輝。
直到今天,江油與詩歌的緣分通過蔣雪峰、陳大華、蒲永見、劉強、西娃、蕭艾、桑格爾等本土詩人和他們個性張揚、風格獨特的詩歌得以真實地呈現。
江油現代漢語詩歌的肇始應該是在1980年代。其時,供職于江油文化館的郭同旭、趙敏,以及“柜臺詩人”袁瑞君,以《蜀道》聞名的長鋼廠礦詩人陳大華等,已經以其各自不同風格的現代漢語詩歌而揚名巴蜀大地乃至全國詩壇了。
此后的80年代中期,1986年,省作協、省文聯、重慶作協、重慶文聯、四川文學、星星詩刊等7家刊物在江油組織了《太白詩會》,白航、李鋼、唐大同、徐康、王志杰、劉濱等詩人齊聚江油,探討李白文化,講解現代漢語詩歌寫作。這應該算是現代漢語詩歌與江油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也可以算作是現代漢語詩歌在江油的落地生根開花。今天在江油仍然堅持寫作漢語詩歌的人,當年都基本上參加了那次盛況空前的盛會。
這與中國現代漢語詩歌的走向不謀而合。那一年,深圳青年報、安徽詩歌報等發起舉辦了“86中國現代詩群大展”。
爾后,像全國許多其他地方一樣,江油詩人也開始自覺地聚在一起,辦起了屬于自己的民間刊物。伴隨著洶涌而來的外國文藝和哲學思辨精神,江油詩人與全國所有地方的詩人一樣,個體意識開始自覺蘇醒,思想開始自動解放,他們開始對社會進行批判,對傳統進行否定,對語言進行試驗,對寫作方式進行解構。
在幾近鳳凰似的涅槃之后,江油詩人開始以各自的生命意識形態自覺面對詩歌、生活和工作,他們相互糾正,相互批判,在兄弟般的和睦氛圍中完成了各自詩風的成型,并把自己的寫作題材越拓越寬,終于自成一家,獨自呈現出他們所認為是的詩歌風景。這不是夜郎自大,這是他們深思熟慮后的定力。
從2000年開始,江油詩歌趨于更加成熟,走向全國,為外界熟知。其中的代表詩人是雪峰、西娃、蕭艾、劉強。他們的詩歌已多次刊發在全國有影響的《詩刊》、《星星》等大型刊物上。
蔣雪峰以他93年出版的《那么多黃金夢和老虎》和2006年出版的《錦書》,引起關注,入圍魯迅文學獎,并最終獲得四川文學詩歌獎。也是他,在江油自費接待了很多來自全國各地的詩人,并與他們保持了兄弟姊妹般的感情。經由他的推薦和組織,江油詩人先后在山東《現代文學》、詩刊、詩潮、詩歌報月刊等全國和地方詩歌刊物上集體亮相。江油詩人群落及詩歌寫作開始成為一個令人值得注意的現象。
現在已是全國最有影響的50位女性詩人之一的西娃,她的系列詩歌《返回之前》被全國各大媒體刊載,引起注目。
蒲永見的詩歌依然保持了青春時期的熾烈,他能很快從繁冗瑣碎但他并不厭煩的公務中抽身而出,進入詩性生活,并寫出大量好詩。同時,經他熱心組織,江油近年來還承接了很多全國性的詩歌活動,如70后江油詩會,第三屆中華校園詩歌節,全國名家名刊主編李白故里行采風活動,網易新世紀詩典第三季頒獎會及李白故里詩歌朗誦會,等等。經由這些活動的圓滿開展,江油詩人得以從一種遮蔽的狀態走向外界,并比更多的人所認識,所接納。
蕭艾是較早走向外界的詩人,1986年,他的《獻給安娜的絕命書》即在詩歌報刊載,獲得非同凡響的影響。此后90年代,他轉入玄想、佛道,把詩歌寫的很長,人也進入瘋魔狀態?,F在他仍然保持著一如80年代初學詩歌寫作時的沖動和激情,幾乎每天一首的創作,似乎要把那幾年關進精神病院的時間給搶回來。他完成了《大海的低語:詩歌解讀道德經》。
一向把漢語寫得極輕,極柔,極慢的劉強,給我們呈現了他獨自一個人看到的時間中的自然風景?!冻烧Z詩歌一百首》是他近年來詩歌的總結。
此外,還有目前正在嘗試新民謠體寫作的桑格爾,既不談論主義也不渴望寫成體系的龔志堅,等等。
江油詩人在稻粱謀和詩歌藝術創作上,可謂旗幟鮮明。首先,他們絲毫無益于憑借詩歌創作取得的成就而在稻粱謀上走終南捷徑。在江油詩人看來,生活就是生活,工作就是工作,詩歌藝術創作完全就是詩歌藝術創作。二者間的相互關系,已經被他們淡化得可有可無。這一點,尤其凸顯在劉強、蕭艾身上,他們至今仍在偏遠山區的鄉村小學教書、工作和生活,地理上的小和遠,絲毫不影響他們寫出這個時代的優秀詩篇。絲毫不影響他們對自然、糊口的熟悉;對命運、時分的感應感染;對民生、遠方的關心;對磨難的接受才干,對世界的悲觀立場。故土的悲喜交集與生長的經歷在這里聚集,職業的不同在這里消逝了,他們在這里以詩人的身份講話。聲響凹凸整齊,熱情時隱時現。
在江油這么一個縣級地方,這么多寫詩的人聚在一起,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是一個值得注意的現象。
江油詩人并不以寫詩而自居,而自認為了不起。在他們看來,他們選擇詩歌寫作,就像農人選擇種地,商人選擇開店,工人選擇車螺絲帽一樣,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并不是如有的人所標榜的那樣崇高偉大,他們或許從來就沒有覺得寫作詩歌就是什么偉大的事情,也因此他們身上才少了很多做作、虛假的東西,而多了詩人的赤誠、率性而為。
也是這個原因吧,所以天南地北的全國詩人們來到江油,就會喜歡江油,就會喜歡江油的詩人們,就會和他們隨便坐在河邊茶館酒樓里,或者背街小巷的“蒼蠅飯館”,大口喝酒,大聲談詩。不過談詩的時間實在是少,或許感情間的緊密聯系對于我們大家才是更加要緊的。因為一個詩人,首先是一個人,然后才是一個詩人,一個寫詩的人。
曾經有一位詩人幾年前來江油時說,在江油,他再次看見了80年代。我想,他說這話的意思有兩個,其一是說,在物欲橫流的物資時代、泛娛樂時代,江油的詩歌及詩人并沒有因為跟隨時代而打上時代的烙印,他們不禁沒有終止詩歌寫作,而且更加理性、更加熱情飽滿地投入到了對詩歌的思考和寫作之中。第二個意思呢,就是在江油生活寫作的幾位詩人,仍然一如80年代那樣,保持了最純潔的互相作為詩歌兄弟的關系。是的,這種情形確實一如他所說,江油寫詩的兄弟們實實在在地用生活中的互相關心、支持、患難與共,書寫了人間很難看到的血濃于水的骨肉親情。
詩歌寫到此刻,若是再對寫作者冠以堅持,安貧樂道,等貌似敬佩卻清楚異化著高屋建瓴得利者和傍觀者的同情,那就清楚是對他們的詩和環繞詩歌的冗長人生挑選的一種輕浮。
美國詩人弗羅斯特所言:林中的路途有兩條,我挑選了一條小路,從此看見了不一樣的景物。因為冗長的詩歌寫作和極大的閱讀量,以及對理想和自我的周全深思,開闊的視野,當塵埃落定后,江油詩人的詩歌剔除了急躁,特性愈加凸起,他們插手了宏大的敘事,他們都具有了自己的言語,也“從此看見了不一樣的景物”。
江油寫詩的人,都是自然的人,自然的閱讀,自然的寫作,自然的談論,在他們看看來,這就是詩歌寫作者的常態。


雷興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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